蒋祥盛在自家百合地中劳作。　佳湘源合作社供图

　　2014年，因为父亲的病情，蒋祥盛不得不结束在广州的打工生涯，回到位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龙山县的老家，开始打理家里的4亩百合地。

　　在普通人眼里，“湘西”是个神秘而浪漫的地方：这是《边城》里潺潺的流水，和回荡在丛林间的苗疆传说。可对当地不少农户来说，深山裹挟而来的贫穷，是湘西这片土地挥之不去的痛。

　　2014年，蒋祥盛家成为建档立卡户的一员。在贫困户信息卡上，父亲蒋世成的健康状况写着“一级残疾”，家里还有年事已高的祖母和两个小女儿。全家人的生计落在了返乡的蒋祥盛身上。

　　在龙山，规模种植百合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66年，当时县里的洗洛公社供销社从江苏宜兴引进了卷丹百合。由于江浙逐渐城镇化，百合种植面积反而连年减少，龙山逐渐成为中国最大的卷丹百合主产地之一。2018年3月，龙山百合还成为国家地理标志保护产品。

　　为了脱贫，蒋祥盛的心思全投在了自家的4亩百合地里。

　　“前期投入需要成本，种了也怕卖得不好。”对蒋祥盛这样的农户来说，最大的不确定性是销路。品质最好的百合鲜果，如果不能及时售出，就只能加工成便宜一点的百合干片进行销售。在销售干片时，由于不具备话语权，被客商压价的情况不时发生。也是2014年，在当地政府的指导下，专门从事百合加工、销售的佳湘源百合农民专业合作社，与一批和蒋祥盛一样的农户签订了合同，每年以相对稳定的价格收购各家种植的百合。有了稳定的收入，蒋祥盛家的经济情况逐渐好转。

　　此后，这种“合作社＋贫困户”的模式持续在龙山县普及，也有越来越多的农户与佳湘源百合农民专业合作社签订合作。据佳湘源负责人张勇介绍，2018年，在政府的支持和倡导下，合作社直接与4个当地行政村签订了合作协议，合同期也从原先的1年改为3年，覆盖348户建档立卡户。在此期间，合作社持续为农民提供免费技术指导与培训。

　　这一切成立的前提是合作社拥有稳定、持续增长的销售通路。佳湘源专业合作社的百合主要以批发的形式进行销售，签订了4张沉甸甸的合作协议后，为了保证能够持续以稳定的价格收购贫困户种植的百合，张勇需要寻找新的销售通路。

　　在张勇看来，这新渠道出现得着实有点偶然。

　　2018年，东方卫视推出了一档名为《我们在行动》的综艺节目。该节目以脱贫攻坚为主题，让明星走到贫困地区，呼吁更多人关注贫困农民。其中一期的节目来到了龙山县进行录制。张勇不仅记住了深夜挖百合的演员胡杏儿，还记住了这个节目的赞助商拼多多。

　　此后，张勇迅速注册了佳湘源的拼多多店铺，一方面是觉得这个平台能直达消费者，另一方面也是想圆了自己的“零售梦”。“我们有自己的工厂，背后是几百户的农民，普通零售需求出不了这么大的量。”“批发没有品牌，很多人都在吃我们龙山产的百合，但是说起龙山，没有人知道。”张勇曾经试过在传统电商平台开店，但效果一般。

　　产地和工厂的优势让佳湘源在拼多多如鱼得水。第一年就卖出了近500万元的百合，店铺跻身类目前列；到了2019年，佳湘源保持了迅猛的增速，平台销售额接近1000万元，实现接近100％的增长。

　　火爆的销售传导到了上游的种植户，蒋祥盛家的百合逐渐增长到10亩，摘下了贫困的帽子，正式脱贫。

　　同时，佳湘源需要招募更多的人来打包日益增加的包裹，贫困户兰金凤就是其中之一。兰金凤家本身就是百合种植合作户，如今她光靠打包货物挣来的工资，每年就能为家里多带来3万多元的收入。

　　年初新冠肺炎疫情来袭让不少消费者“宅”在了家里，却也滋生了“养生”经济，“佳湘源食品旗舰店”的业务又上台阶，店铺半年来售出超过10万件龙山百合干，收获2.2万余名粉丝关注。今年，张勇进一步加大了在拼多多平台的运营力度，还新开了2家店铺，希望抓住平台增长的红利期，提供更有差异化的产品。在佳湘源工厂的不远处，蒋祥盛也在家里盘算着，积累更多的本钱，继续扩大百合的种植面积，为两个女儿准备教育基金。

　　从2016年开始，湖南在全省51个贫困县全面开展“电商扶贫”专项行动，着重围绕“农产品进城”的痛点，推动县域农特产品的标准化、规模化、品牌化。在这样的背景下，湖南省娄底市新化县的“新化电商产业园”在2018年投入运营，为当地的电商创业者提供支持。

　　家住新化县白溪镇的“90后”陈善良就是其中一位入驻者。当地人都知道，白溪水豆腐是传统名菜，特别是其干豆腐乳的做法，区别于常见油浸、汤浸，滋味丰富，深得湖南人喜爱。随着湖南省全面推进电商扶贫，打造网销“一县一品”品牌，“白溪豆腐”也作为“一县一品”的代表，渴望在新电商带来的机遇中寻求发展。

　　陈善良就是白溪水豆腐、白溪豆腐乳生产和销售的“资深”从业者。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入驻新化电商产业园后，他经历了从逐渐了解电商到自己开店运营的学习过程。2019年12月，他的店铺正式上线拼多多，并迅速完成了“冷启动”，至今已累计售出2万余单腐乳。

　　回顾过去6个多月，陈善良认为，在农货上行过程中，除了为电商从业者提供的专业指导和培训，更为关键的是电商平台的上手难度和推广成本，“在拼多多运营店铺比较简单，容易上手。”“每个点击推广的费用，要比传统电商便宜一半多。”

　　除了“简单的运营”，陈善良也发现了拼多多上腐乳销售新的增长引擎。6月3日，湖南省娄底市新化县人民政府县长左志锋走进拼多多“芒果扶贫云超市”直播间，向平台消费者推荐新化扶贫产品，其中就包括“白溪腐乳”。在直播间，左县长大方的背起了新化家喻户晓的白皙豆腐广告词，“走遍天下府，白溪好豆腐”。而陈善良也开始招募自己的直播团队，准备在直播间大展拳脚。

　　今年2月，受到疫情影响，多地农产品销售受阻，各地市长、县长也纷纷成了本地农特产品的最佳代言人。在此过程中，拼多多第一时间推出“市长来直播、农民多卖货”模式。此后，“市县长直播”成为农产品上行的常态。除了地方市县长，院士、明星、网络红人、高校师生等影响力人物、团体，也陆续来到拼多多直播间，为农产品直播代言，帮助农民卖货。

　　“借助外界的公信力和推动力，原本‘长在深闺’的贫困地区农货得以为消费者所了解，卖好卖爆”，拼多多新农业农村研究院副院长狄拉克表示，通过持续的实践，目前拼多多已经形成了一套基于直播的完整消费扶贫链路。

　　2020年是脱贫攻坚决胜之年，也是中国受到疫情影响、亟需消费复苏的一年。近期，湖南再次加大电商扶贫力度，湖南省委宣传部、省委网信办、省商务厅、省扶贫办联合指导开展系列活动，以“直播带动消费扶贫”的方式助力贫困地区脱贫攻坚，加速消费复苏。

　　湖南卫视更是发挥品牌、流量、影响力优势，与拼多多在农产品流通、数据、技术上的优势相结合，共同举办《出手吧兄弟-芒果扶贫云超市大直播》扶贫晚会及系列助农直播活动。在覆盖湖南10个贫困地区的同时，与超过15位国内一线明星、艺人、主持人合作，让明星的流量转化为扶贫产品的销量。

　　据组委会提供数据显示，整台晚会累计超过1亿人次观看，在完成既定任务“卖空10县10品”的基础上，额外卖空了其他5个县参与本次直播活动的农产品，也卖火了整个大湖南；联动帮扶全省3.3万户贫困家庭，200多家农业合作社和农业企业，实现总带货金额达1.02亿元。